“无欲常教心似水 有言自觉气如霜（健康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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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明末学者、诗文家、左都御史的刘宗周题御史台联，选自清·梁章钜《楹联续话》卷一。刘宗周（1578-1645），字起东，号念台，浙江山阴（今绍兴）人，万历二十九年进士。 上联是说，没有贪欲，心地就像水一样纯洁清澈。这里的“无欲”，指没有贪欲、贪求。《论语·颜渊》：“苟子之不欲，虽赏之不窃。”意思是说：倘若你无贪欲，就是赏民使之为盗，民亦知耻而不窃。汉·桓宽《盐铁论·执务》亦云：“上清静而不欲，则下廉而不贪。”故《反身录》引申孔子的话说：“苟子之不欲，虽赏之不窃，此拨乱反治之大机，救时定世之急著也。盖上不欲则源清，本源一清，斯流无不清，在在皆清，则在在不复妄取。”（转引自《论语集释》第997页）上联警策自己克制私欲，正如他自己所言：“万起万灭之私，乱吾心久矣，今当一切扫除，以全吾湛然之性。”（刘宗周《人谱类记》）使心地纯洁，如水一样清澈平静。 上联讲无欲则刚，下联则讲直言正谏，自觉有霜洁通常的刚正威肃之气。霜，比喻高洁，如霜操。陆机《文赋》：“心懔懔以怀霜，志眇眇而临云。”亦比喻严正、严厉。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奏启》：“必使笔端振风，简上凝霜”。刘宗周任左都御史即“言官”之长，职责是“正己以正百僚”。使“大臣法，小臣廉，纪纲振肃”。（《明史·刘宗周传》）弹劾贪官污吏，“面言主之过失”。据《通典·职务六》载：“御史为风霜之任，弹纠不法，百僚震恐，官之雄峻，莫之比焉。”后因称御史台为“霜台”“霜署”，御史的奏章为“霜简”。刘氏对此感触颇深，因为此他以此联自警，扫除私欲，让自己淡然无欲，使外物不能动其心。只有这样，方能言之凿凿，刚直不阿。 此联语带禅机，警世惕厉。“心似水”“气如霜”的比喻，形象生动，与其身份十分切合，可视为修身养性的格言。

熊经浴编辑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