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宝良：所有人受益的改革结束了剩下的都是硬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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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多的改进肯定会损害一些群体的利益，这是改革的阻力。如果没有相应的补偿机制，就会遭到反对。一些改革可以通过强大的执政能力来实施，如果很少有人受到损害的话]

最近，《人民日报》首次发表了题为《全面深化改革三年》的评论文章，署名为《黄金社会评论》。评论指出，在全面深化改革的三年中，在“为什么要变革”的问题上，改革的理念变得更加深刻；在“向何处变革”的问题上，改革目标更加明确；在“为谁而变”的问题上，改革的方向更加明确；在“如何改变”的问题上，改革的方法更加科学；在“如何落实”的问题上，改革的态度更加坚定。

根据评论，过去的改革往往是“帕累托改进”，大多数人可以从改革中受益。当前的改革可能是“卡尔多改进”，效益提高和效益调整并存。全面深化改革，必须以促进社会公平正义、增进人民福祉为出发点和落脚点，让人民群众获得更多的实惠。

帕累托改进和卡尔多改进之间有什么区别？如何从帕累托改进转变为卡尔多改进。在过去的三年里，改革还面临哪些问题？如何提高人们的改革意识？如何推动改革从顶层设计到具体实践的实施？带着这些问题，《第一财经记者》采访了国家信息中心首席经济学家兼经济预测部主任朱宝良。

改革应该使总收益大于总损失

第一财经:人民日报评论中的帕累托改进和卡尔多改进有什么区别？

朱宝良:帕累托改进是指引入改革政策。没有人因此而受苦，但有些人从中受益。这项政策更容易实施。卡尔多改进是指引入一项改革政策，其中有些人受益，有些人受苦，但总的利益大于总的损害，这有利于整体经济和社会发展。这种政策应该得到推广和实施，但有必要根据具体情况对受害者进行赔偿，在政策设计中应考虑赔偿机制。否则，可能会引起很大的阻力，甚至无法执行。

目前，按照帕累托改进进行改革的机会很少，而且惠及所有人的改革已经结束。改革的其余部分涉及利益的调整，这将不可避免地使一些人受益，损害其他人，所有这些都是难以咀嚼的骨头。然而，国家需要进步，经济需要发展，人民的利益需要保障。此时，改革需要对那些利益受到损害的人进行必要的补偿。

第一财经:你能举个例子来说明哪些改革是卡尔多的改进吗？

朱宝良:例如，在目前正在实施的供应方结构改革过程中，通过改革消除生产能力是卡尔多改进的一个例子。解决钢铁和煤炭行业产能过剩问题，可以释放生产要素，提高企业效率，改善市场竞争秩序，调整供求关系。然而，企业的关闭不可避免地会带来员工安置、债务处置等问题，大量员工可能会被调走甚至失业，一些金融机构也会遭受损失。因此，中央政府提供资金补贴那些被关闭的企业是一种补偿。产能取消后，钢铁和煤炭价格会上涨，企业效率会提高，整个行业也会受益。与此同时，一些资本和劳动力将转移到效率更高的行业或领域，国民经济的整体效益肯定会超过损失。这是改革的目的，属于卡尔多改进。

目前，很少有改革符合帕累托改进，但仍然有。例如，在行政管理体制改革中，公众可以受益于放松管制、放松管制与优化服务的结合，但除了一些官员外，几乎没有人遭受寻租。与上海自由贸易区试点改革类似，建立自由贸易区的地方可以受益，但没有建立自由贸易区的地方不会受到影响，因此这是一个帕累托改进的改革。

赔偿机制允许受害者同意推动改革

第一财经:我们已经全面深化改革三年了。你认为改革还面临哪些问题？

朱宝良:刚才提到了改革面临的问题。卡尔多的改进肯定会损害某些群体的利益，这是改革的阻力。如果没有相应的补偿机制，就会遭到反对。当然，有些改革可以用强大的执政能力来进行，因为很少有人受到损害。比如个人所得税，高收入者缴纳更多的税，这是可以推的。如果在改革过程中有更多的人受伤，就很难推动改革。例如，在房地产税改革中，可能有必要考虑补偿机制，以便受伤的人能够同意推动改革。

第一财经新闻:《人民日报》评论说，全面深化改革必须以促进社会公平正义、增进人民福祉为出发点和落脚点，让人民群众获得更多的实惠。你认为如何提高人们的成就感？

朱宝良:一方面，收益感来自普通人的实际利益(603，883，购买)；另一方面，人民的感情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例如改善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促进社会服务，改善社会风气，甚至控制污染带来的蓝天白云，都可以增加人民的利益感。虽然卡尔多的改进会损害一些群体的利益，但改革会给整个社会带来整体的红利。

提高人民的利益意识需要改革的实施。对于Caldo改进，政策设计完成后，需要大力实施，如个人所得税和房地产税。另一个例子是企业的成本降低，这可能会减少其他人的收入，同时降低企业的成本。例如，电价的降低也降低了电力企业的收入，因此需要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