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倒逼 “混改”有望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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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系列报道(八)本报记者周

“目前，国有企业缺乏市场化运作机制的问题依然突出，要防止国有企业成为行政附庸。”近日，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企业研究所副所长张永伟在接受《中国经济时报》记者专访时表示，随着经济下行压力越来越大，国有企业面临的问题也越来越多，保持增长和就业的压力比其他企业更大，大批量带来的转型成本也在上升。因此，国有企业改革迫在眉睫。

不久前召开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把混合所有制改革作为国有企业改革的突破口。这是什么意思？如何确保“混合改革”取得实质性突破？如何建立灵活高效的市场机制？针对上述问题，张永伟逐一进行了解读。

决心加快“混合改革”

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要深化国有企业改革，加快形成有效的公司治理结构和灵活高效的市场运行机制。混合所有制改革是国有企业改革的重要突破。按照改善治理、强化激励、突出主业、提高效率的要求，电力、石油、天然气、铁路、民航、电信、军工等领域都采取了实质性措施。”这传达了什么样的信号，它的深刻含义是什么？

对此，张永伟表示，这次会议提出了国有企业改革的问题，明确深化了国有企业改革，并在年度经济工作会议上安排了国有企业改革——总的来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每年都有它的重点，所以这次对国有企业改革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信号。这次安排的国有企业改革主要有两个亮点:一是推进“混合改革”，二是加快建立市场化运行机制，可以说是抓住了国有企业改革的主要矛盾。

目前，“混合改革”缺乏特别有影响力的案例。张永伟说，以前提出并实施的许多改革，如股份制、股份合作制、国有企业上市等，也是一条“混合改革”的道路。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进一步提出了“混合改革”，这应该具有特殊的意义。新的“混合改革”应该吸取过去的教训，赋予它新的内涵。核心是“混合”一个新系统。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把它作为国有企业改革的突破口，是十分重要的。这是什么意思？

首先，“混合改革”的思路有了新的变化，突出了“先难后易”。以往的改革大多是“先容易后难”，但这次“混合改革”不同，即“啃硬骨头”，显然需要在七个垄断性强的领域取得实质性突破。如果这些领域取得成功，将产生强大的改革示范效应，为改革注入强心剂，对全面深化改革产生巨大的推动作用。

第二，“混合改革”的重点已经转移到创建新体系上。过去，有许多“混合改革”，结果不佳的原因是系统没有突破。包括一些国有企业与国有企业混在一起，大型国有企业与小型民营企业混在一起，只是改变了资本结构，混合后没有创造新的制度，公司的主体仍然是行政性经营，缺乏市场化的运行机制。

张永伟指出，如果不建立灵活高效的市场化管理机制，“混合改革”就毫无意义。评价“混合改革”成功与否有两个标准:一是看“硬骨头”，二是看混合后是否建立了市场化的管理机制。从这次改革部署来看，中央政府已经下了很大的决心。

如何取得实质性突破？

那么，如何确保“混合改革”取得实质性突破呢？张永伟认为，七个领域的“混合改革”必须与其他改革结合起来推进，重点是“三个结合”。首先，它与产业改革相结合。七大产业的“混合改革”不可避免地会涉及市场准入问题。我们是应该在一个大行业全面推进“混合改革”，还是应该在某个领域、某个环节推进“混合改革”？同时，在“混合”的方式上，无论是“强混合”还是“弱混合”，强度是不同的。例如，在油田，有不同的环节，如勘探、开采、销售、贸易和服务。此外，以七大行业的“混合改革”为例，无论是渐进式改革还是股份制改革，强度都不一样。有些问题还不清楚，但无论如何，“混合改革”应该与这些行业的改革同时推进。不同的行业在多大程度上是特别开放的，哪些领域允许私人资本进入，需要进一步澄清，可以考虑更详细的负面清单。只有当改革对象是增量或存量、整体或部分、深层混合或浅层混合时，才能具有可操作性。有了明确的依据，我们就可以实现中央政府提出的“应该混合，再混合”和“应该控制，再控制”。为了反映可操作性，最好弄清楚哪些肯定列表是“不可控制的”。第二，要与国有企业其他方面的改革结合起来。例如，混合所有制企业在实际运作中遇到了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那就是“双轨制”。在一个企业里，既有按照国有企业干部制度管理的干部，也有由市场招聘的干部。他们必须用同样的工作和责任为公司创造价值，但是他们的工资是不同的。甚至那些低薪的人也经常不得不领导那些高薪的人。如何解决这一问题必须与国有企业的其他方面改革相结合，如干部制度和公司治理。例如，混合所有制中有许多不同的股东，包括大股东和中小股东。小股东推荐董事，可以进入董事会代表小股东的权益。但是，如果他们推荐的董事未能进入党委，如何在重大决策中体现小股东的权益，如何实现“同股同权”，维护中小股东的权益，都需要探索新的路径。我们还应该把职工持股计划与推进“混合改革”结合起来，努力调动员工的积极性。这是在“混合改革”进程中推行员工持股计划的一个好机会。

第三，它应该与配套改革相结合。对于“不愿混”和“不敢混”的问题，应该有明确的具体规定。目前，无论是国有企业还是民营企业都有这样的担忧，主要是因为他们害怕承担国有资产流失的责任，这种责任被追究了一辈子。相关细则应明确“混改”中涉及的资产处置、交易规则和绩效评价，相关规定必须与投资和市场规律相结合。对于市场化导致的资产贬值，应该有一个包容和包容的机制，既允许成功也允许失败。这涉及到国有企业改革的问责和豁免，既需要问责机制，也需要豁免机制。

相信市场的力量

如果说“混合改革”是一个突破口，着眼于加快形成有效的公司治理结构，那么建立灵活高效的市场导向机制就是本轮国有企业改革的重点，这也是“混合改革”的目的，新的制度应该是“混合的”。

张永伟说，国有企业是市场主体的前提，必须具备市场主体的基本功能，并以市场为导向运作。但目前国有企业负担过重，缺乏市场化机制、活力、动力和意识，难以参与市场竞争。这次中央经济工作会议进一步明确了国有企业作为市场主体的标准特征。过去，国有企业不被视为企业。虽然它们是企业，但它们并不完全是市场主体。

关于如何建立灵活高效的市场导向机制，张永伟认为，首先，市场导向机制可以通过资本化改革来实现。可以设立国有资本经营公司来履行投资者的责任，以资本经营的方式参与被投资企业的管理，而不是过去的行政管理。从法律上讲，它们是投资与投资的关系，它们应该派股东代表参加董事会，决定公司的重大问题，建立有效的公司治理结构。这种关系是一种契约关系，一种委托代理关系，而不是领导者与领导者之间的关系。这样，被投资的企业得到了解放，可以完全按照市场机制运作。二是通过混合所有制实现市场化机制，这里不再重复。第三，通过资本市场上市建立市场导向机制。上市公司的资本化程度最高。他们有严格的监督制度，他们不能作弊或违反规定。特别是与国际资本市场接轨，有利于建立市场化的运行机制。最后，应该有一个退出机制，这将迫使那些表现不佳的企业退出市场。如果他们失败了，他们将会破产。没有退出机制，僵尸企业、半僵尸企业和产能过剩将依赖政府，成为社会负担。

“国有企业的改革被迫退出。经济下滑得越多，就越是到了关键时刻，我们就越应该相信市场的力量。我们必须积极探索国有经济与市场经济有机结合的道路，坚定不移地走市场化道路。”张永伟强调，国有企业容易被政府领导。永远不要把国有企业当作市场主体，让它们违反经济规律和市场规律，无限期地拉动投资、扩大产能、背负沉重负担。这最终将使企业和政府蒙受巨大损失，企业将失去调整的机会，失去活力，政府将被迫为困难企业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