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日记”和“彭蕾之问”：中国互联网能否走出魔鬼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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蚂蚁金服董事长彭磊在美国出差时写了一封“错就错”的信，对支付宝校园日记事件进行了回顾和道歉。这封信是一家互联网公司的董事长面对社会的巨浪必须做出的回应，也是一位45岁的中国女性基于公共秩序和良好习俗的真实感受。

我也在美国出差。时差还没倒过来，但我觉得我得起床写点东西。

彭雷的信不亚于马云的任何讲话

在我看来，彭磊的信对阿里巴巴的发展的重要性不亚于马云的任何讲话。

彭蕾在信中写了十几个问号:我们应该向亿万用户发出什么信号？！我们到底想要什么？！我们到底要去哪里？！面对所谓的用户活动，你可以做任何需要做的事情？！当我们选择这样做的时候，当我们确定操作规则的时候，当我们判断可能的不利影响的时候，我们不是迷路了吗？你一点机会都没有吗？打边缘球不疼吗？某某，某某。(支付宝的实名用户、风险控制系统、大数据能力以及我们引以为豪和珍惜的信用系统，可以让更多美好和积极的事情发生。)但是为什么我们同时选择这样一种类型的圆呢？它创造了什么样的用户价值和美妙体验？！人们真的需要这样裸体见面吗？？！！

彭磊的问题是关于企业的核心竞争力。支付宝的第一个关联是一个友好便捷的支付工具，其背后是金融和数据两个领域的专业能力，这是其核心，任何发展都应该相应进行。然而，校园日记赋予了具有普遍价值的品牌和工具以独特性，并通过异性恋效应实现了独特性。放弃过去，挑战社会的基本认知能力，这是一种荒谬的行为。当然，它将是粉状的，面向社区的，有些人说他们不太重视它，但一定有一些人不再把他们的重要钱包给这个有特殊颜色的渠道，并把他们对颜色的爱好作为实名数据记录在阿里巴巴的数据库中，但在此之前，他们对支付宝有很高的忠诚度。校园日记越热，越多的人会离开，因为他们讨厌这种颜色，觉得它不再适用于自己。从现在开始，支付宝的普遍基础可能会动摇。

彭雷的问题是一个价值问题，一个文明问题。不仅是支付宝、阿里集团，还有整个中国互联网(爱吉、净值、信息)行业都应该倾听这样的问题。我们需要一直折磨自己。任何自欺欺人都是在自掘坟墓。

阿里巴巴是一家具有强烈价值取向的公司，因此凝聚力很强。顾客至上、团队合作、拥抱变革、诚实、热情和奉献被视为六大价值观，在我们如何经营业务、招聘人才、评估员工和决定员工薪酬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马云非常关心价值观。我们已经多次讨论过商业文明的问题。他曾经告诉我，阿里只是一个小东西，不值得骄傲。然而，我们有自己的原则，那就是传递商业的积极能量，而不是仅仅忽略那些愚弄年轻人的似是而非的东西。

什么是商业正能量？根据阿里巴巴2010年9月发布的《新商业文明宣言》，它意味着开放、透明、共享和责任，意味着个人数据、商业平台和公共计算、个人愿望、企业目标和社会责任、物质消费和环境保护之间的平衡。总之，企业的积极能量离不开责任和社会责任。

在我自己的研究中，我对商业文明有一个简单的定义，即通过商业手段实现人权、价值观、力量和福祉。文明具有双重性，既具有侵略性又具有创造性。所谓的龙在田野里，世界是文明的；而有限的定性和规范性，所谓文明止步，人文也止步。前者反映了做什么的自由，而后者反映了什么都不做的约束，这就是做你应该做的事情的适当性。

阿里巴巴在进取性和创造性方面的成就举世闻名。在限制性和规范性方面，如何控制、如何加强、如何自律以及如何善用力量是一个严肃的教训。

对于阿里巴巴来说，彭磊的问题是当头一棒。当阿里巴巴发展到商业基础设施的阶段，它的应用越来越全面；作为一个无止境的自我成长的生态系统，其利益相关者越来越普遍；作为一个以数字化为基础但与所有经济活动紧密相连的经济，它的外部性越来越超出商业本身。什么会让它误入歧途，甚至自己挖坟墓？

对于所有的中国互联网公司来说，彭磊的问题也是一个参考和警告，中国人已经离不开互联网，他们越来越离不开互联网。此外，在一定程度上，只有这个网络，而没有其他网络可以在这种情况下使用。互联网如何才能更好地成为人们的可靠伙伴和社会进步的推动者，而不是被异化为像利维坦这样的怪物？

责任拯救一切，责任创造一切

与之前的任何发明相比，互联网更广泛地延伸、深化和扩展了人类的力量。它具有在所有方面增强人民和社会权能的功能。它是今天的火和电，照亮了人类的新视野，推动了人类的新进步。但是就像玩火和接触高压线的风险一样，互联网也有很大的风险，这需要十诫的约束。

与一些寻租性很强的行业相比，中国互联网是一个阳光产业，没有什么原罪，互联网行业的领导者也是这个时代商业文明建设的重要推动者。但经过仔细观察，由于资金驱动、赢家通吃、快速成功、用户路径依赖性强、互联网公司与用户之间权力高度不对称等原因。在这个行业中，有一些结构性的疾病，会持续很长时间。借用彭磊的风格，我想问行业领袖10个问题

你更关心估值还是价值？

它是基于打击竞争对手还是以脚踏实地的方式提高自己的能力？

它是通过各种手段使用、干涉和榨取用户，还是通过设身处地为用户着想来尊重、谦逊和控制用户？

它是以任何方式迎合、刺激和挑起人性的弱点，还是提醒、阻挡和平衡人性中被淹没的一面，更多地引导人性的优点？

是视世界为无知，随意吹嘘，过度包装和放置卫星，还是用爱心和工匠的精神开发出真正解决社会问题的好产品？

这是一个时髦的概念，还是你真的想成为一个百年老店？

你是以自我优越的态度嘲笑许多基础产业的落后、颠覆和毁灭，还是把别人当成自己，帮助他们进步，同时向别人的先进学习？

你想采取平台中立和技术中立的安全港原则来消除各种问题的连带责任，还是主动承担责任？

从创新的角度来看，你是希望政府一直给予新兴产业优惠政策，还是希望为产业营造一个更公平的竞争环境？

与政府的博弈是基于巨大的用户数量和外部性，政策只能由我来决定，还是在博弈时，也有基于整个社会和整个行业的考虑，我们知道如何支付和平衡？

我提出这些问题，并不是说互联网公司的行为是前者。如果是这样的话，中国的互联网不可能发展到今天，走在世界的前列。然而，我问的每个问题都不是空点对点风，它有特定的含义。六十八年前，联合国通过了《世界人权宣言》。第一句话是，人人生而自由，在尊严和权利上一律平等。他们被赋予了理性和良知，应该以兄弟般的精神对待彼此。包括领先公司在内的中国互联网公司是否为所有利益相关者实现了平等、尊严、理性和良知，无论是自然的还是合法的？还是存在不同程度的无视、欺凌、肆意和纵容虚伪和丑恶？

虚拟世界的责任不是虚拟的，尤其是当互联网和空天然气和水成为一切的基础。正如我们呼吁清洁的空天然气和水，我们对互联网提出了更高的底线要求，这是势在必行和自然的。互联网创造了一群时代和财富的宠儿，但当他们逆天而行时，天空会惩罚他们。天堂意味着人性，但人性不是空洞，对人的尊重体现在每一个行为中。任何网络产品，无论它的动机是什么，混合了什么，都能被天堂和人看到。

有些人可能会说这些老话已经过时了，自由意志在今天是好的。相反，纵观漫长的历史，公益是正确行使自由意志的先决条件。当然，历史是曲折的。如果有美，就会有丑；如果有寻求智慧，就会有反智慧；如果有追求崇高，就会有消解崇高。这两方面经常纠缠在一起，就像浮士德总是在挣扎。然而，人类选择文明而不是无知和野蛮的原因是，历史一再表明，无知和野蛮是相互伤害和摧毁的一种方式。正确的道路是光明的，不管通往文明的道路有多艰难，我们都必须努力奋斗并坚持下去。

校园日记已经关闭，但彭磊的问题还会继续。中国互联网能摆脱魔鬼的诱惑吗？答案是:责任拯救一切，责任创造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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