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荒”背后的去产能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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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炭和钢铁是通往产能之路上的兄弟，现在正分道扬镳。煤炭再次呈现供不应求的强势格局，动力煤价格单边上涨，炼焦煤和焦炭现货价格在过去三个月上涨了50%以上。与此同时，由于冶金煤的紧急供应和成本的急剧上升，一度火爆的钢铁市场冷却至秋季，10月份钢厂的现货利润跌破盈亏线。

寒露一过，北方就到了“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季节。

一天，来自世界各地的企业和期货机构的10多名煤炭行业研究人员聚集在北方，畅谈葡萄酒。这一次，与去年行业的“冻结期”相比，詹妮弗有很多感触。这是因为，自今年年初以来，276个工作日的减产制度使煤炭重现了前几年的强劲供不应求格局，动力煤价格单边上涨，炼焦煤和焦炭现货价格在过去三个月上涨了50%以上。

然而，钢铁行业的研究人员也是“黑人”，他们没有心情喝酒和吃肉。冶金煤供应紧张，成本急剧上升。在7月和8月，传统的“金九银十”热钢市场降温至秋季，钢厂的即期利润在10月跌破盈亏线。

同一天不同的天气反映了煤炭和钢铁产能下降的产业链困境。“蓬勃发展的房地产业推高了对粗钢的需求，从而点燃了钢厂的生产热情。钢厂生产需要“双焦”供应，“双焦”限制了产量。产业链的非同步去产能，导致煤炭产能在限产后被释放。”一位钢铁行业的研究员直言不讳地说。

钢铁企业制造“煤荒”

“由于过去两天焦炭供应紧张，云南一家钢厂刚刚停止了一座350立方米的高炉。”近日，记者从钢铁行业人士处了解到，近两个月来，由于焦炭供应持续短缺，一些钢厂的正常生产节奏受到影响，一些钢厂不得不提前大修甚至减产。

20日，钢铁企业向供应商发出了紧急煤的求助信，无烟煤库存减少到只有3天。“现在对钢厂来说，以旧的客户关系获得货物是件好事，但他们可能无法按照需求全额交货。”山西省太原市的一家焦化企业告诉记者:“上游焦煤供应不足，我们自己的产量有限。”

钢铁和煤炭，“他是我的兄弟”在产能削减的道路上，已经在关键时刻分道扬镳。今年9月，中国钢铁协会向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下发的“找煤”文件出台，钢煤矛盾进入公众视野。文件显示，近两个月来，煤炭供需形势由充足转为紧张，一些钢铁企业几乎切断了个体炼焦配煤的煤炭供应。

一夜之间，煤炭似乎回到了“黄金时代”，那时供应短缺，价格在五年前上涨。

“从短期来看，无论是大集团还是小煤矿都不释放产能，焦化厂的开工率都达到了一个相对较高的水平。”“我的钢铁”网煤焦部分析师雷告诉记者，从供应方面增加煤焦产量是不现实的。只有从需求方面减少消费，才能缓解整个煤焦市场供应紧张的局面。

下游煤炭企业资源短缺再次引起国家发改委的关注。9月，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召开了几次专门的煤炭会议，讨论下游的煤炭使用情况。了解上述会议过程的人士告诉记者，有关部门非常重视冬季的供电和供热保护。早在7月份，风力已经释放，或者说一些可控产能已经释放。然而，钢铁行业增加炼焦煤供应的呼吁是微妙的，它没有给出是否释放炼焦煤产量的明确声明。

钢铁行业“煤炭恐慌”的原因可以从国家统计局最近发布的一系列数据中得到解释。9月份，全国粗钢产量为6817万吨，同比增长3.9%；相比之下，原煤产量为2.7696亿吨，同比下降12.3%。今年前九个月，中国粗钢产量为6.0378亿吨，同比下降0.4%；原煤累计产量24.56亿吨，同比下降10.5%。同时，由于钢厂对煤炭的渴望，9月份焦炭产量同比增长7.3%，达到3929万吨，但今年前9个月的焦炭产量仍同比下降1.6%。

煤钢产能“超常发挥”

一个减少了不到0.5%的产量，另一个减少了超过10%的产量。为什么煤炭和钢铁这两个主要行业也在实施去产能，与产出数据相差甚远？《上海证券报》记者从一线了解到的情况可能会给出答案。

小马是内蒙古一家大型煤炭企业的员工，他的职责是生产计划和调度。

“由于资源逐渐枯竭和采矿成本高，我们公司近一半的煤矿已经停产，而且也已被纳入停产范围。”小马说。

根据国家发改委发布的最新信息，截至9月底，中国煤炭行业已完成80%以上的目标任务。

“对于违规超产的煤矿，今年的监管非常严格。检查组经常去煤矿进行现场检查，以确定是否是超产能生产。”小马说，监管当局通常通过视频监控和定期定量分发账单来控制煤矿的产量。

今年4月，国家发展改革委等四部门联合下发《关于进一步规范和完善煤炭生产经营秩序的通知》，进一步完善276个工作日制度。一些煤矿反映，从6月到7月，产量只能供应重要的大客户。

自6月份以来，环渤海地区动力煤指数大幅上升，焦炭价格也创下近三年来的新高。中宇信息市场分析师关大力认为，煤炭行业和下游行业并没有同时开始减产，需求也没有同时下降，这使得煤炭供应紧张，导致价格上涨。

具体而言，下游煤炭涉及电力和钢铁企业，前者使用动力煤，后者使用焦煤和焦炭等冶金煤。虽然火力发电用煤仍然很少，但冶金用煤资源尤其紧张。是不是因为钢铁行业无法降低产能？

这些数据很难用一句话来概括。国家统计显示，截至8月底，全国煤炭行业已撤回约1.53亿吨产能，完成61%的年度目标；28个钢铁产区和中央企业共回收粗钢3468万吨，约占全年任务的77%。从进步的角度来看，钢铁的产能下降速度甚至比煤炭还要快。

“我们现在是按照中央和地方政府的政策和规定，要求停止的生产能力将停止，有限的生产将限制生产。”河北省唐山市一家国有钢厂的负责人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

“钢铁行业产能下降的问题可能是，只有产能，而没有控制生产。”一位业内人士表示。

据不完全统计，中国的钢铁产能接近12亿吨。根据国家统计局去年公布的8亿多吨粗钢年产量，行业利用率仅为67%。记者采访的许多业内人士表示，今年大部分钢铁产能削减任务都是为了长期停止闲置产能的生产，因此对产量影响不大。

相比之下，一方面，煤炭行业关闭落后的煤矿，另一方面，它限制先进产能的产出。上半年，通过减产和控制违法违规行为控制了约10亿吨产能，其中全面实施276个工作日制度相当于控制了6亿吨以上产能。

上下游产业“不平衡”

在政策控制的煤炭市场中，产出政策就像“弹性带”。4月份以来，煤矿全面减产，9月份，政策市场受到下游影响，适度放开。

9月底，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联合部发布了《关于适度增加先进产能投入，确保今冬明春煤炭供应稳定的通知》。据估计，从今年10月1日至12月31日，1503个合格的煤矿将能够释放276至330个工作日的生产能力。

然而，煤炭行业的生产不能像政策预期的那样“自由收缩”，短期内难以恢复生产能力。“一些煤炭企业已经完成了前三季度的年度经营目标，他们担心发生安全生产事故。后期加班的动力不够。”小马告诉记者，该集团下的矿山进入了第一批74先进产能释放名单，并被允许继续生产国庆假期，但实际生产只持续了3天。

与政策严格控制的煤炭市场相比，钢铁产量相对市场化，一些民营钢铁企业迎来了全国减产年复工的浪潮。“钢铁价格最强劲的趋势出现在3月和4月。一方面，由于去年大规模停产，行业供给处于较低水平，第一、二季度需求回升。在行业供求不匹配的情况下，价格企稳回升。另一方面，由于大量资金进入黑色产业链，特别是期货市场，这也带来了一些需求反弹。”刘海认为。

在实物需求方面，蓬勃发展的房地产市场也为不断上涨的钢铁市场增加了“最低工资”。“今年的房地产市场让房地产开发商的资金回报更快，并对钢铁价格起到了催化作用。”刘海说。

根据2015年钢材消费数据，房地产占钢材下游需求的一半以上。今年，开发商投资的总体增长率有所提高。1-9月，全国房地产开发投资同比增长5.8%。

除了房地产行业，基础设施投资也成为今年钢铁下游的一大亮点。就总量而言，今年的基础设施投资预计将比去年增长近20%。1-9月，基础设施建设投资同比增长17.92%。

在诸多需求因素和经济稳定增长的预期下，钢铁企业6月、7月和8月的经营率和产量继续上升。正如中国钢铁协会的人士所说，要在降低产能的同时保证稳定增长，就必须把握好控制生产和降低产能的问题。

在经济运行体系中，如何平衡和衔接去产能和稳定增长政策，如何协调市场和政府的双手，仍然是传统产业转型升级道路上需要探索的问题(爱智、净值、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