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捷调任财政部部长 “个性部长”楼继伟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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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楼继伟执掌财政部的三年时间里，“金融”的定位从金融本身上升为“国家治理的基础和重要支柱”。

11月7日，第十二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投票决定免去楼继伟的财政部长职务，任命肖杰为财政部长。

这一任命宣告了楼继伟三年多财政部长生涯的谢幕，2013年3月就任财政部长的楼继伟获得了外界的高度评价。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的一位主任说:“娄部长是一位不可多得的财政部长。他在任期间推行的部门预算、公私伙伴关系、地方政府债券和营地改革等改革产生了深远影响。”

新任财政部长肖杰在财税部门工作多年，对财税领域的问题有系统的认识，作风务实冷静。财税系统的一些人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新部长的级别也很高，财税改革将继续推进，一个新的时代将开始，未来值得期待。

楼继伟的三年

在过去的20年里，中国经济快速增长了20多年。在当前中国经济新常态下，财政收入也进入了中低速增长新常态。

十八大后，社会各界呼吁改革，财税改革一度被视为推进综合改革的重要起点。与此同时，自1994年分税制改革以来，22年过去了，中部地区的财政分配格局正站在一个新的十字路口。分税制改革不彻底，政府干预市场过多，地方政府“重物轻财”的格局，地方乱收费，“土地财政”等顽疾有待进一步厘清。

楼继伟参与了1994年分税制改革的设计，在理论上具有前瞻性，被视为市场改革者的代表人物；1998年至2007年的九年间，楼继伟担任财政部党组副书记、常务副部长，对金融体制改革的实际操作相当熟悉。

2013年3月，楼继伟被调任财政部部长，财政部的换届已经尘埃落定，发出了强烈的改革信号。在楼继伟执掌财政部的三年时间里，“金融”的定位从金融本身上升为“国家治理的基础和重要支柱”。

2013年11月，十八届三中全会审议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全面提升了金融地位。“财政是国家治理的基础和重要支柱”，财税改革的方向基本确定。

2014年6月，中央政治局会议审议通过了《深化财税体制改革总体方案》。财税改革三大任务明确，预算改革、税制改革和中央与地方关系调整的路线图和时间表出台。

随后，财税改革逐渐开始。2014年8月，曲折的预算法最终由全国人大常委会修订并通过。预算公开透明，程序管理得到加强。首次明确了地方政府如何举债，地方债务纳入规范化管理。

2014年底，全国金融工作会议召开，首次提出推进公私合作模式，旨在引入民间资本参与公共服务供给，提高供给效率，这一模式广受欢迎。一年多来，ppp模式已被越来越多的地方政府、金融机构和民间资本所熟知，各方参与的热情进一步增强。

此外，推进营改增已成为积极财政政策的重要组成部分，预计今年将减税5000亿元；营改增后，产业链的演绎链将被打开，这也将促进产业链的升级，有利于专业化分工。

今年8月，国务院发布了《关于推进中央与地方财政分权改革的指导意见》。中央和地方政府权力改革的时间表已经公布，中央和地方关系的调整也将采取实质性步骤。

与此同时，金融和外交活动显著增加。作为中国财政部长，楼继伟经常出席重要金融领域的国际会议，并代表中国财政部长发言。

2016年，作为20国集团主席国，中国金融业是20国集团的双轨之一。如何注入更多中国元素，代表更广泛的发展中国家利益，需要推动金融务实工作。

由中国政府牵头、专注于亚洲基础设施投资的亚洲投资银行(Asian Investment Bank)已于今年年初正式投入运营。作为中国政府的最大股东，楼继伟成为了AIIB董事会主席。

内政和国家感情部长

在金融领域，类似于公司的财务部门，许多人都是低调而务实的，但金融和税收改革涉及到大量人的利益的调整，任何政策都可能很快成为公众讨论的焦点。

楼继伟以直言不讳而闻名。在他担任部长期间，他曾多次直接担任发言人。他被媒体评价为“一个敢于离开手稿去回答问题，从不畏惧亮枪的部长”，不管是国内“两会”、高层论坛还是国际场合。

但是，作为宏观调控的重要部门，财政绝不仅仅是“财政部门”的责任。楼继伟是一位理论水平很高的学者，在财政、税收、养老等诸多改革方面都有自己成熟的思想。

例如，在税制改革方面，楼继伟在今年3月两会上接受记者提问时说，税制改革方案已经上报国务院，房贷利息支出、家庭供养、教育等费用将逐步纳入扣除范围，改革将逐步推进；例如，今年7月，在20国集团成都财长会议上，楼继伟表示，他将毫不犹豫地推进房产税改革，尽管改革非常艰难。

与官员在公开场合的谨慎话语不同，楼继伟的一些公开话语会引发外部纠纷。

楼继伟曾经作为学者在高校内部论坛和内部经济论坛上谈论过劳动合同法。他直言现行劳动合同法存在问题，工人工资上涨过快，影响了投资热情，最终损害了工人利益。

例如，今年年初，随着中国经济增长放缓，三大国际评级机构中有两家下调了中国主权信用评级前景。在回应外部问题时，楼继伟直言不讳地表示，在2008年金融危机之前，国际评级机构未能发挥应有的预警作用。他们下调了中国主权信用评级的前景，这与当前中国经济高速增长的形势不符。他们“不关心自己的收视率”，坦率地说，不需要崇拜他们的码头。

楼继伟鲜明的个性引起了整个金融系统的广泛关注，每个人都普遍反映出他思维清晰、能力强。

他曾在新书《反思中国的政府间金融关系》的序言中写道，研究政府间金融关系问题相对容易，但需要长期不懈的努力，甚至几代人的努力才能解决，尤其是像中国这样的大国。

几位当地的金融官员在接受《21世纪经济报道》采访时表示，当楼继伟离职的消息公布后，他们立刻想到了楼继伟在序言中的话:“即使有些想法目前难以实现，但至少子孙后代应该感受到前辈们的思考和梦想。”

一些金融系统官员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财政部长的言行是出于公共利益，所以对官员来说很少有家和国家的感觉。

一个新时代开始了

新任财政部长肖杰出生在财税系统，也是一位老财阀。他的主要工作经验是在财政和税务部门。

肖杰1978年考入中国人民大学金融与金融专业，是复试后的第三年。1981年本科毕业后，他进入财政部，担任综合司和财政司司长。2001年9月，他成为当时财政部最年轻的副部长。在被调到地方培训之前，他在财政部工作了23年。

萧杰于2005年被调到地方政府，担任湖南省委常委、副省长。两年后，他回到中央部委，成为国家税务总局局长。

中国的许多财政部长都是由国家税务总局局长或副局长直接调任的，像项怀诚、金人庆和谢以前一样。然而，在萧杰被调回财政部担任部长之前，他在2013年被调到国务院副秘书长，负责国务院办公厅。

萧杰多年的同事姚峰(时任中国证监会会计部副主任巡视员)2008年在媒体上发表了一篇“萧杰我知道”的文章，称萧杰被提拔为副局长、局长、副部长等。所有这些都创造了同一时期最年轻的记录。这是他非凡的努力，是默默耕耘和挥洒汗水带来的果实。

萧杰，在一些财税人眼里，也是一个决心改革的人。东部某省财政厅相关负责人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财政部和国家税务总局当时已经同意为试点离境申请退税，被任命为国务院副秘书长的肖杰表示，试点是必要的。

以前，许多地区寻求地方发展，希望国家能有优惠的税收政策。在这一轮财税改革中，为了统一国内市场，减少四分五裂的税收萧条，国务院在2015年底发布文件，要求清理地方税收优惠政策，但五个月后，这项政策的实施被暂停，因为地方政府可能会遇到大规模的违约和信用损害。

新老部长萧杰和楼继伟之间也有合作。1987年，楼继伟被任命为国务院办公厅研究室金融经济组副组长，与肖杰、刘力群共同发表了《新旧体制转换中的改革思路选择——关于经济运行方式和财税改革的几点思考》。

现在，新的财政部长已经到位，财政和税收改革的蓝图已经绘制，财政状况已经改善，改革正在有序进行。尽管财税改革有许多波折，但推进改革的压力不小。然而，正如财政部的一位官员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的那样，一个新的时代正在开启，未来值得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