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务院多措并举降企业杠杆 僵尸企业依法实施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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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比一、一减一补”是供给侧结构改革的关键任务，去杠杆化是其中之一。10月10日，国务院发布了《关于积极稳妥降低企业杠杆率的意见》，提出了降低企业杠杆率的具体措施，包括积极推进并购，提高资源整合和利用效率；完善现代企业制度，加强自我约束，形成降低企业杠杆率的长效机制；采取多种措施盘活企业存量资产，在做好存量资产清理整合工作的基础上，采取多种形式盘活企业存量资产；多渠道优化企业债务结构，减轻企业财务负担；有序推进市场化银行债转股，帮助发展前景好、但暂时困难的优质企业渡过难关。其中，最令人担忧的是银行债转股计划的出台。在新一轮债转股中，市场化和法制化、排斥僵尸企业、避免通过债转股恶意逃废债务、避免成为“免费午餐”、政府失灵和银行非直接债转股成为焦点。

《意见》提出完善破产清算的司法解释和司法政策；细化工作流程规则，有效解决破产程序中的非法执行问题；支持设立专门的清算和破产法院，积极支持法官优化，加强专业培训，加强破产司法能力建设。

在经济增长下行压力的背景下，中国企业较高的负债率导致企业债务负担加重，债务违约事件增多。

10月10日，国务院发布了《关于积极稳妥降低企业杠杆率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相关部委负责人在国务院办公室召开新闻发布会对政策进行解读。

根据《意见》，要坚持积极的财政政策和稳健的货币政策，通过促进并购、有序发展市场化的银行债转股、依法实施企业破产等方式，降低企业杠杆率。

为了避免企业高杠杆率的再现，还进行了中长期改革，如深化国有企业改革和提高直接融资比例。

保持稳健的货币政策

根据中国社会科学院的报告，截至2015年底，中国的债务总额为168万亿元，全社会的杠杆率(债务总额占gdp的比例)为249%。从结构上看，居民部门的负债率约为40%，金融部门约为21%，政府部门约为40%，非金融企业部门为131%。如果加上部分融资平台债务，非金融企业部门的负债率可能高达156%。

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研究中心研究员胡痴在接受《21世纪经济报道》采访时表示，在过去的几年里，中国经济快速增长，企业迅速扩张。基于银行融资的融资模式使企业积累了大量的负债，并具有较高的杠杆率。当经济快速发展时，这不成问题；但现在它已经进入“新常态”，经济增长率、国际和国内需求、收入和其他增长率都下降了。企业杠杆率越高，企业借新还旧的比例越高，企业债务违约事件越多。

中国较高的企业负债率会带来什么样的政策导向？这个有不同的说法。

野村证券(Nomura Securities)首席经济学家赵阳认为，为了降低债务成本，中国央行可能会在晚些时候降低利率。因为面对债务负担，存量债务可能会违约，这意味着部分存量债务已经被消除，但显然不可能承受大规模违约，否则就会变成金融危机或债务危机。因此，更有可能通过降低利息来降低债务成本。

野村证券(Nomura Securities)预测，中国的市场利率将继续下降，可能在未来两三年内达到明显低于当前水平的水平。

10月10日，在国务院办公室的新闻发布会上，央行副行长范一飞表示，为了积极稳妥地实现降低杠杆率的目标，货币政策应该适度从紧。

范一飞解释说，如果过度宽松，整个社会的债务规模将继续在较高水平上升，很难降低杠杆率。如果过紧，可能会使经济增长滑出合理区间，这也不利于降低杠杆率。因此，货币政策将继续坚持稳定的基本取向，保持灵活性和适度性，适时进行预调整和微调，为降低杠杆率创造合适的货币政策环境。

僵尸企业依法破产

《意见》指出，对于无望扭亏、已失去生存和发展前景的“僵尸企业”，要破除障碍，按照司法程序进行破产清算，全面清查破产企业财产，清偿破产企业债务，取消破产企业法人资格，妥善安置人员。对符合破产条件但仍有发展前景的企业，支持债权人和企业按照法院破产重整程序或通过独立协商进行债务重组。

中国银监会副主席王兆兴表示，这种市场化的法定债转股存在政策边界，严禁“僵尸企业”、不可信任企业和产能过剩企业实施债转股。对于“僵尸企业”，政策鼓励债权人委员会制定清晰可行的资产保全计划，稳步有序推进重组、整合或退出市场，实现市场清算，充分盘活“僵尸企业”等低效领域的信贷资源。

至于债务重组，王兆兴直言不讳地表示，债务重组可能成功，也可能失败，银行可能承担一定的损失。这可能是市场决定资源配置的结果。政府鼓励企业争取成功，但也需要为可能的损失做好充分的准备和对策。

但是，在实际操作过程中，很难启动破产程序。胡痴表示，启动企业破产法律程序没有障碍，但一些大型企业破产后，可能会带来本地就业和银行债务等问题；此外，社会保障体系不健全，一些国有企业不得不承担就业等社会责任。因此，一些地方的通常做法是维持企业的表面存在，那些在经济上应该破产的企业成为“僵尸企业”。

鉴于企业破产，后续政策有望增加。财政部副部长朱光耀在20国集团杭州峰会新闻发布会上表示，破产法院制度将逐步在全国建立。

《意见》还提出要完善破产清算的司法解释和司法政策；细化工作流程规则，有效解决破产程序中的非法执行问题；支持设立专门的清算和破产法院，积极支持法官优化，加强专业培训，加强破产司法能力建设。

为了支持一些企业启动破产程序，他们还将得到优惠的财政和税收政策的支持。财政部部长助理戴百华表示，就企业破产撤销而言，现在已经明确，企业破产涉及的清算费用以及企业职工工资可以在企业所得税税前扣除。

推进国有企业改革

根据中国社会科学院的报告，截至2015年底，中国非金融企业部门的负债率高达156%，其中65%来自国有企业。

国家发改委投资研究所副所长王文祥表示，国有企业的高杠杆率是由中国特殊的经济体制造成的。在成熟国家，政府和企业之间的界限是明确的。然而，中国的国有企业不是市场企业的运作模式，在某种程度上它们是政府而不是政府。当一些国有企业投资和借钱时，他们并不期望还钱。如果企业不能继续发展，资产将被剥离给资产公司。

《意见》明确指出，要建立和完善现代企业制度，完善公司治理结构，建立权责明确、制衡有效的决策执行监督机制，强化企业财务杠杆，合理安排债务融资规模，有效控制企业杠杆率，形成合理的资产负债结构。

对于国有企业，《意见》提出，国有资产管理部门应将降低杠杆率纳入国有企业绩效考核体系。要统筹运用绩效考核、人事任免等机制，倾斜创新试点政策，调动地方各级人民政府和国有企业降低杠杆的积极性。此外，《意见》还提出要推进混合所有制改革，鼓励国有企业通过股权转让、增资扩股、合资合作等方式引进民间资本。加快垄断行业改革，向民间资本开放垄断行业的竞争性业务领域。

胡痴在接受《21世纪经济报道》采访时表示，降低杠杆率是一个起点，可以促进国有企业改革，完善现代企业制度，推动混合所有制改革。

此外，银行贷款等间接融资方式是我国的主要融资方式，这也是导致企业杠杆率较高的制度原因之一。《意见》提出加快完善多层次股权市场。例如，加快完善全国中小企业股份转让制度，完善小、快、活、多的投融资体系；研究全国中小企业股份转让系统上市公司向创业板转让的相关制度；规范服务中小企业的区域性股票市场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