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敏：企业一定不要做“帝国” 要做生态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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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11月24日，由国务院参赞处主办、新华网承办的2016年全国论坛在北京举行。本次论坛关注新常态、新经济(Aiji、净值、信息)和新动能。海尔集团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张瑞敏发表主旨演讲，分享海尔在互联网时代的创新商业模式。

以下是讲话的全文:

今天来这里的大多数人都是学者和专家。在这里，我代表在企业工作了几十年的领导者。在这里，我谈一谈在互联网时代如何将大型企业转化为互联网的一些做法和经验，重点谈三点。

大型企业必须在互联网时代转型

首先，在互联网时代，为什么全世界的大企业都要转变为互联网时代的思维和管理模式？非常重要的一点是，基于经典管理理论的传统管理模式不仅过时了，而且被颠覆了。世界各地的企业，不仅仅是中国的企业，都是基于经典的管理理论。

第一个是泰勒，科学管理之父。他对行动实践的研究是当今大多数企业遵循和使用的装配线。第二位是被称为组织理论设计之父的德国马克思·韦伯，这是当今企业所使用的金字塔式组织结构。第三是法国人法约尔提出的一般管理理论，即仍然适用于企业的智能管理。这些几乎是在19世纪10年代提出的，从那以后已经有100多年了。100多年来，企业基本上改变了它们的方式，它们仍然遵循这种模式。然而，互联网带来了巨大的影响。管理学大师德鲁克认为，互联网的最大影响是零距离，它颠覆了所有这一切。

从大规模制造到大规模定制

用户现在需要的是个性化需求，但装配线只提供大规模制造。因此，有必要从大规模制造转向大规模定制。现在，信息不对称的主动权掌握在用户手中，现在是去中介化和去中介化。此外，创业组织现在是自组织的，而不是其他组织。现在法月儿的智能管理已经没用了。

因此，海尔很早就感受到了这种颠覆，所以我们从2005年9月开始提出了互联网时代的管理模式，即一人一人的双赢模式。人是雇员，不是狭义的订单，而是用户的需求。人与个人的统一是将每个员工与用户的需求联系起来，实现双赢。员工必须赢，用户也必须赢。当时，这一模式受到了国内许多学者的质疑。一些学者认为这违反了科斯定律，说企业不可能有市场。科斯没有错，但科斯不在互联网时代。

自从我们在2005年提出这个模型以来，已经有11年了。许多国际商学院对这种模式非常感兴趣，许多顶级商学院已经证明了这一点。哈佛商学院已经做到了海尔和用户之间的零距离，这预示着互联网的发展方向。今年，哈佛商学院的执行副总裁带我去研究这个案例。哈佛商学院提出，这种模式应该从经典中复制，但从薪酬和就业管理中复制并不容易。这确实是互联网时代的发展方向，这个案例被评为2015年师生最受欢迎的案例。

本月在奥地利举行的德鲁克论坛(Drucker Forum)上，许多专家、学者和商界人士认为，“一人一台”的模式可以解决欧洲大型企业普遍存在的官僚主义问题，而且可以彻底解决，这是一个非常有力的武器。一些学者直接说，男女合一的模式有可能成为下一个社会模式。

在拐角处超车很困难，所以你应该换车道超车

我认为没有一种商业模式是永恒的，它们是实时的，并将随着时代的发展而改变。所有最初成功的商业模式都是在传统经济时代，但现在互联网时代应该改变了。

如今，世界各地的大企业都在探索。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领先了。所以我不太同意弯道超车的口号。我认为你不能在弯道超车，因为弯道的规则是由别人决定的。在曲线上，人们走在前面。你认为人们应该慢下来，但你不应该在弯道中慢下来吗？因此，在弯道超车很困难。我认为应该叫换车道超车。在传统时代，人们决定法律。为什么我们不改变互联网的方式，用它来超越它呢？

海尔拥有200多家小微企业和初创企业

第二点是海尔11年来对“一人一人一赢”模式的探索。我只想做一些一般性的评论。

首先是策略。人和个体的统一使企业从封闭状态转变为开放状态。全世界企业的目标都是打造一个帝国，但在互联网时代，企业应该打造一个生态圈。过去，大企业不会倒下，但现在它们太大了，不容易倒下，但在互联网时代，它们太大了，占据不了。我认为“一人一台”的模式已经把企业从原来的封闭系统变成了互联网的节点。例如，一个企业是一台计算机，一台计算机连接到互联网后将变得无所不能，但是没有互联网，一台计算机可能会一事无成。

企业也是如此，它们应该利用互联网的优势吸收各种资源。俗话说，世界是我的人力资源部，世界是我的R&D部。我们为什么要独立？如果你充分利用互联网，你将是世界上最远的对手，最远的距离不会超过1/8秒。世界很近，为什么你们不能在一起？因此，这是海尔对“一人一人一赢”模式的探索，有必要将企业从原来的封闭系统变成互联网的节点。

此外，企业已经从一个封闭的组织转变为一个创业平台。在这个平台上，所有的资源都可以用来创业。被称为人力资源之父的陆三金·尤里克去年来到我们这里。他说我觉得你的观点很好，但是有一句话是做不到的。不可能每个人都成为企业家，有些人天生就不可能成为企业家。我说你不明白。我不想让里面的每个人都成为企业家，但我希望把所有愿意成为企业家的人吸引到这个平台上来。我的平台是开放的，这是企业层面的人和个人的统一。

第二，组织。组织不是扁平的，而是网络化的。前年，我们辞退了一万多名中层管理人员，这在社会上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当我去维也纳做报告时，外国企业家也说这是不可能的。没有中层企业家如何管理。事实上，组织不是扁平化的，而是网络化的，这样组织就可以吸收各种资源进入企业。

因此，我们现在没有领导者，只有三种人，第一种是平台，第二种叫肖伟集团，第三种叫创造者。员工从执行者变成企业家，领导者变成服务型领导者。你只为他们服务，而不是管理他们。这是一个组织变革。目前，海尔已有200多家小微企业和初创企业，其中大部分都获得了风险投资的青睐。

第三，驱动力。一个企业的驱动力是工资，如何给工资意味着你的方向是什么。包括国内大型企业在内的世界各地企业的薪酬都非常复杂，这就叫宽带薪酬，是固定在第一级的。我们以前用过它，但它实际上是静态的。

现在，我们已经改变了。这不是企业的固定工资，而是用户的工资。如果你能创造用户的价值，你就能得到一份薪水。如果你不能创造它，你就不能得到工资。一个企业的流程在全世界都是一样的，都是串联在一起的。第一步是市场调研，第二步是研发，第三步是制造，第四步是销售。我们是并行连接的，所以我们不听研究结果，而是听用户的。如果开发出来的产品在市场上不产生价值，R&D人既没钱也没钱，所以面对市场、为用户创造价值就成了全过程。目前，全球企业不这样做。

让我给你举个例子来更好地说明这个问题。我们的创业产品有三个特点:自启动、自组织和自驱动。我们有一些年轻员工。俗话说，世界上最大的问题就是你最大的问题。他们在网上发现，许多孕妇说怀孕后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不舒服，所以他们可以躺在床上看天花板。在收集了这些信息后，我们在世界各地寻找这种天花板建造的技术，结果非常简单。硅谷说他们有。当然，硅谷提出技术可以给你，但是你的用户基础有多大非常重要，这样技术就可以被解决。

其次，这里的关键组件在哪里？我在网上找到的。美国的德州仪器拥有关键组件。当然，我们的生意不会给你钱去建工厂。制造业呢？我们在中国武汉找到了制造光谷，光谷说我可以帮你组装，所以就解决了。我不批准你自己创业的资金或项目。目前，这项技术已经实现了中国最大的硬件。我们有第二条曲线理论在里面，任何职业都会在其发展的高峰期衰落。既然硬件已经达到了最大限度，它肯定会下降。当它第二次创业时，它会转向软件和电影。

在这个过程中，一旦风险资本被吸引，你就不得不跟随投资，所以这些人甚至抵押他们的房子，在把钱放在他们身上后，他们将拥有一定的股份，这与他密切相关。当然，有些创业团队规定，如果你不能长期吸引风险投资，你就必须解散，所以创业平台会让很多创业团队在上面充满活力。

做产品不能只考虑利润，还要和用户实现双赢

另一个要点是价值的变化。全球企业无非是三张表:资产负债表、现金流量表和损益表，所有这些都反映了产品的利润。收入减去成本和费用，剩下的就是利润。我们改变了这种方式，我们将产品利润转化为生态利润，因此我们创建了一个双赢的目标表。

损益表是由美国创建的。现在我们发现美国管理会计协会有这样的说法。我们要把损益表变成双赢的报表，不仅是产品收入，还有用户收入。美国管理会计学会表示，我们正在研究如何改变这一局面，但我们找不到一条路径，而您给了我们很大的启发，因此我们应该成立一个团队来推进此事。

最近，他们一起去海尔研究这个问题。起初，在实际操作中还存在一些问题。然而，其方向是降低传统企业的边际效益。开始时，这款产品的产量将达到100元，而竞争对手将分别达到90元和80元。因此，企业必须扩大规模，因为扩大规模不会降低总利润，但用户的生态收益可以颠覆这一规律，使边际效益增加而不是减少。

国际化是对男女团结的最大挑战

男女合一的模式能否国际化是非常重要的。我们在日本收购了三洋，并接受了这一理念。因此，我告诉美国财富杂志记者，我们是沙拉式的，一盘沙拉可以保持自己的文化，但沙拉酱是统一的，这种沙拉酱是人和个人的统一。

我们现在的挑战是我们能否国际化。今年6月，我们在美国收购了ge的家电，这是我们面临的最大挑战。通用电气有120年的历史。在与高管的会议上，一位高管问我，“你今天和我们合并了，是我们的领导。你打算怎么领导我们？”。我听到的潜台词是，你以前是通用电气的学生，那么你今天怎么领导我们？我说你的定位有问题。海尔与通用电气合并。我是你的股东，但我不是你的领导。你的领导和我的领导是同一个人，也就是用户。在过去的120年里，通用电气只有客户，没有用户。我们一起以用户为领导者，你们在美国创造用户，我在全世界创造用户，我们将在未来成为一体。

现在，哈佛商学院的约翰·卢克教授已经向通用电气派出了一个团队。他说美国大公司非常死板。如果你能改变通用电气，那么你将成为全球性的。

我用黑格尔《小逻辑》中的一句话结束了我的演讲。熟悉不是真正的知识，所以我们需要抛弃传统时代的所有熟悉，在网络时代创造真正的知识。谢谢你。(张瑞敏是海尔集团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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